Pisland来历
取自 Pardo 与 island 的组合,Pardo取自Pardofelis
Pardofelis
中文名帕朵菲莉丝,是《崩坏三》的角色之一,前文明纪元抗崩坏组织逐火之蛾的十三英桀之一,位次“XIII”,刻印为“空梦”
—————孤独或不孤独的流浪—————
帕朵菲莉丝并不知道自己生于何处。总之自她记事起,她就已经在黄昏街流浪了。对于一个不知事的孩子来说,她能填饱肚子已是侥幸,或许更多的时候,也只是带着饥饿到处游荡,在桥洞或者长椅上睡觉。
——没有人知道,她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些看起来就好吃的食物需要用叫“钱”的东西去买,她在什么时候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父母和一个能填饱肚子的家。
或许是在雪天里窝在窗下闻着松软面包的香气,听见那对她很羡慕的夫妇和孩子用厌恶的语气谈起街上流浪的孩子;又或者也曾挨过面包店老板的打,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,有些东西别说吃了,碰一下都不行。
没有人知道。
—————好运猫猫—————
直到有一天,年幼的帕朵见到了轻松翻墙的黑猫,一向只能对着橱窗里诱人的蛋糕流口水的她,第一次见到了能让自己填饱肚子的曙光——她跟在猫背后学习猫咪的技巧,在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中学会了灵巧与遮掩声息。
她跟着猫猫翻墙上树,直到成为猫猫中的一员。白天出去寻些吃的填饱肚子,顺便捡一些垃圾出去卖,她的好运初现端倪,总能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。晚上就回去和猫猫们挤在一起取暖,无论如何,总比一个人窝在桥洞里睡的香甜。
后来她将自己的悬赏令也收藏在宝物里,不是纪念,不是炫耀,而是单纯的,想留下自己年幼时唯一的照片。
帕朵菲莉丝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长大了。
她应是吃过很多苦,尽管她后来对芽衣只字不提,但谁在听了那些经历后都明白,黄昏街的怪盗哪能那么逍遥自在。
年幼时高高兴兴去卖捡到的东西,想着要吃心心念念很久的蛋糕,或许就有恶劣的大人一把扯过她手里的项链后转身就走,任由尖锐的挂坠在她手里划出一道血痕;长大后去做了义盗,即使有好运庇护着她,但也挡不住黄昏街的枪林弹雨。
最危险的时候,子弹险些就钉穿了她的心脏,如果不是那枚硬币和一点在死亡面前微不足道的好运,帕朵早就是黄昏街的墓地中不为人知的一坯黄土。
她同情穷人与流浪的孩子,只因与他们感同身受;她偷盗富人的财宝,也只是因为那些人失去了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也能好好的活着。“义盗——”人们这样称呼她,可她只是为了填饱肚子,在力所能及之处帮助一些孩子,再多的,还不如去阳光下搂着猫猫睡觉。
她没有任何理由爱这个世界,也没有任何理由拯救从未对她展露过善意的人类。如果非要那时的她做选择,或许猫猫围绕的、有好阳光的午睡地点,远比一整个黄昏街更重要。
—————逐火之蛾—————
黄昏街疗养院事件对于经历的人来说,都是生命中关键的转折与颜色,可帕朵不同,她提起时语气带些失落,但不多。
她同情过那些被收养的孩子,偷听过阿波尼亚的故事,在午睡中与做搬运工的千劫擦肩而过。但没人知道疗养院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,是普通的,适合午睡的好地方,又或者她想过,倘若自己小时也有这样的疗养院,她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。
她也曾与那场灾难搭边,见谁都叫老板的习惯误导了樱,毒蛹带来的武器也都被她尽数偷走。但帕朵对这些没什么概念,一如既往地在街边游荡,或许那对当时的她来说,只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厄运与苦难。
直到第十律者「千人律者」事件以后,她在灾难留下的废墟中寻到了一份逐火之蛾的文件,于是产生了一个彻底改变了她自身,也改变了她未来的想法。
她要混入逐火之蛾,进一些珍贵的货物。
或许这就是她的好运吧。她晕晕乎乎地进了逐火之蛾的大门,晕晕乎乎地躺上了超变手术的手术台,眼睛一闭一睁,多了两只耳朵和一条尾巴。这一切的乌龙让她不得不留在这里——呃,或许也很难说是不得不,毕竟这里吃喝不愁,连那些危险的任务也因为她的战斗力与她无缘,她第一次遇到了可以交付情感的好友与同伴,还有适当的摸鱼技巧让她每天都能舒服的午睡和躺平——指的是总能踩着死线做好自己的工作,让人觉得她也就能做这些小事。
她收集着逐火之蛾各个部门的队服,做着简单的侦查任务(偶尔也会把任务目标不小心直接偷出来),垂涎着融合战士中最顶层的那群人的珍宝,想着哪天可以偷偷去进货。
唯一的烦恼大概是,猫猫们不肯再亲近她了。
“异类相斥”嘛,她尝试过猫薄荷木天蓼,但那些猫猫还是离她远去。或许这也是她后来在往世乐土的记忆中额外多出一只罐头的原因,而且对于罐头这样胖的原因,帕朵也猜测是想要弥补最初那群瘦的皮包骨的流浪猫。
但倘若没有成为超变战士,她也许早已在某场崩坏的灾难中死去。她如此留恋的、珍贵童年回忆中的猫猫的喜爱——这是她的幸运,带走的第一样东西。
—————凡人—————
幸运带走的第二样东西,是得以与朋友共同赴死的选择。
她在刚加入逐火之蛾不久后,「约束之律者」降临了,为了填满约束之结界的上限,融合战士们相继踏上赴死的征途,漫天的海浪都被染成血色,却从未有人后退一步。
帕朵本来也应是那些人中的一员。可她的幸运再一次救了她,她从大病中醒来,身边空无一人,逐火之蛾的基地空旷的如同死地。她不安到尾巴都炸毛,最后才在失魂落魄的联络员那里得知无数人的死讯。
名单那样长,长到她翻了好久都翻不到自己朋友的名字;可又那样短,短到只有活下来的十二人,与一个毫无存在感的,普通又弱小的她。
「我本应陪她们一起走的。」帕朵说。
那或许是帕朵第一次想要去死。
她是如此的不甘与怨恨,可还是不得不接受,倘若那天她在那里,也只有共同赴死这一个选择。她是凡人,是没有能力不能战斗的凡人,好运气和灵敏的身手只能让她离死亡更远一点,拯救他人成为英雄,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,也是她从来都做不到的事。
她永远,只能无谓的赴死。
可她还是挺过来了。人类总是这样的,无论经历了怎样的灾难,无论遭到了怎样的痛苦,还是能在暴雨后寻见一点晴朗的天空,在废墟之上得见新芽。她对芽衣说着:“越是在绝望中,越应该保持乐观,失去了重要的人,才更应该带着他们的份活下去。”
“好运是欢笑的朋友——这可是帕朵菲莉丝的至理名言!”
她受爱莉希雅的邀请加入了十三英桀,虽然还是摸鱼、试图逃过每一次会议、想从所有人那里进货,即使冒着被千劫烧焦尾巴的风险。她同华与小格蕾修以外的人只是泛泛之交,毕竟她那样弱小而没有存在感,能建立起什么羁绊呢?
谁提起她都是拿她没办法或是一句轻描淡写的“小猫”。她是凡人嘛,没有存在感的、普普通通的凡人,不懂什么拯救世界的大道理,也从未有赌上性命的决心。成为英雄什么的,跟她有什么关系呢?一只喜爱在阳光下睡懒觉,追求自由与舒适的猫猫,谁会要求她牺牲自己那点毫无意义的生命呢?
只有她自己了吧。
樱与爱莉的死,再一次把一个拷问摆在了她面前。樱,那个帕朵很想亲近却因为猫毛过敏对她退避三舍的少女,帕朵明明终于有自己能做的事,能带着铃逃跑,跑去天涯海角,这是她最擅长的事——可她什么都不知道,还是迟了一步,连樱最后的战斗都没能赶上,就此天人两隔。
还有爱莉,那个她不知道怎么亲近,却一直在用最温柔的爱对待她的少女,也在一场她没有出席的宴会上逝去,死的轰轰烈烈却又悄无声息,甚至没能见她最后一面。
愧疚与悔恨炙烤着她,在樱的坟墓前,在黄昏街的夕阳下,她反复地质问着自己:你甘心吗?即使你只是一个凡人,即使你的牺牲微不足道,但在那十二个人如此坚定的信念下,你还能轻易地想要逃跑想要苟活吗?
她终于做出了决定,从始至终,不曾改变过。
—————真正的英雄—————
一个人的命运,就是他的性格——这句话,对逐火十三英桀每一个人都适用。
她埋下自己的宝藏决定登上月球迎战终焉时如此,在五万年后侵蚀之律者的内核为凯文的全力一击开辟道路时亦如此。尽管她畏惧着死亡想要逃跑,她念叨着好运否认着自己将会死去,她是如此的弱小,如此的微不足道,她的牺牲或许毫无意义,但她选择站上最终的战场,选择成为「英雄」。
没有人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,她就像是我们,活的庸庸碌碌而又平凡不堪,当被人问及“你是否愿意为了拯救世界牺牲自己的生命”时要犹豫良久,不到直面这个问题时都给不出内心深处的答案。
可即便是「凡人」,也会有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,绽放出「英雄」们也要为之灼目的光辉的时候。这就是民众的力量,我们从不依靠一人的努力而活,而是依靠无尽的凡人抵抗灾难。是无数的凡人躺上千不留一的手术台,去搏成为融合战士对抗崩坏的一线生机;是无数的凡人冲进「约束之结界」,即使血浪滔天触之即死,也要去赌结界的上限。
他们都应是英雄。
帕朵菲莉丝是因为好运活下来的凡人,但终有一日,她也沿着他们的路前行,行至凡人的最终。即使只是一点穿不透黑暗的星火,但汇聚起来,终能撕裂黑夜。
她最后在侵蚀之律者的内核内,顶着死亡的预警,为凯文惊世的一击开辟道路时在想什么呢?除了身为逐火十三英桀的信念,会不会……还有一点欣慰?
欣慰于这一次,她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,实现了身为一个凡人的梦想。她的死不再无足轻重,不再是一缕即将熄灭的星火,而是她终于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,得以为未来开辟新的道路,不负「逐火十三英桀」之名,也不负她身前那些凡人的心愿。
她被允许懦弱,被允许退缩,但她选择伟大。
她是帕朵菲莉丝,是背负「凡人」之铭的英雄。
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,当行的路我也已经行过了,我信的道我也已经守住了。」
——《圣经·提摩太书》
晚安,猫猫
从此以后,你是燎原的烈火,是午夜的星辉。只能祝遥远的过去与当下的你,都有一个漫长而热闹的美梦,梦里的你无灾无忧,平安喜乐。
转发修改自 英桀回忆录|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——帕朵菲莉丝




